袁大夫神色复杂,手里的令牌沉甸甸,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给他这个,但是令牌确实是他需要的。

    明明他什么都没做,就好像,皇上让他诊脉就是为赠送令牌所找的借口。

    “皇上,草民受之有愧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朕?”

    “君无戏言,君无戏言。”袁大夫反手将令牌揣回怀里,生怕有人来抢。

    建阳笑得不行,皇帝无奈地忍住笑意,肃下脸道:“不过,这令牌也不是白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袁大夫:!!!

    就说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。这一瞬间,他脑海中浮现无数阴谋论,甚至想过皇帝是不是准备让他杀人。

    “你医术极佳,但一个人最多不过百年寿命,能做的终究有限,不如收几个徒弟,把自己的医术和理念传承下去,那你救治的,会是千千万万人。”

    皇帝走到袁大夫面前,执起他的手,认真道:“袁大夫,仁医令能够让你每月在各地的银号支取一笔银子,你想要做的,尽管去做,朕和大雍,会永远站在你身后。”

    “望尔,不忘初心。”

    “轰”的一声,袁大夫心头炸开一朵朵烟花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,他的眼眶湿了。

    “皇上!”

    激动之际,他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摸了摸胡子,又抓了抓衣角,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。

    最后,他重重跪到地上,结结实实朝皇帝磕了一个响头。

    虽然他一时无法组织好语言,但是在心中,他无比坚定一个念头——有皇上,是大雍之福,百姓之福。

    袁大夫离开了,建阳擦了擦眼角感动的泪水,疑惑地问:“皇兄为何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只是觉得元嘉说得对,而且,若不是给点好处,他也不能尽心为你调养不是么?”

    建阳轻声嘀咕:“嘴硬。”

    明明令牌是早就准备好的,今天的事情,怕是在梅园那日,他就有了打算。

    不过她也懒得拆穿皇兄这点莫名其妙的小别扭。

    “行了,你要真没事做就来帮帮朕,你的亲卫也别闲着,与褐国迟早有一战,好刀不拿出来使使,迟早得生锈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准备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