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叹道: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”
郑珣冷淡道:“没有什么早知如此,她只是觉得丁康辜负了她的一腔母爱,但是对于那些被丁康杀死的人,她可没有什么愧疚之心。”
皇帝侧头看她,并不明白她的这句话中为何饱含冷漠与看破后的平静。
眼看时间已经过去许久,这场“助兴”的表演也该结束了。
他沉下脸,轻咳一声。
皇后投来担忧的眼神:“皇上可是受凉了?”
其他人有些在回味刚刚的瓜,有些在琢磨什么时候能蒙头把丁康揍一顿,压根没人注意到他曾出声。
皇帝:……
李孝君忍着笑,提高声音,轻咳一声,提醒大家看过来。
此时众人才恍然发现,这里还有一个皇帝。
皇帝假装刚刚尴尬的一幕没有发生过,如常道:“朕看赵氏和丁康也没有什么心思参加千秋节,不如就先回去吧。”
他的称呼没有带着定国公府,聪明一点的人已经猜到定国公府怕是危矣。
但赵氏和丁康都是精明有余、智慧不足,所以压根没有察觉到这一点。
丁康装疯卖傻,已是欺君之罪,他们心虚,虽然觉得宴席中途被赶出来很丢人,但是到底不敢放肆,只能灰溜溜退场。
少了这两个奇葩,宴会才算恢复了热闹。
直到傍晚,晚宴才在太平殿开幕。
太平殿极为宽大,为防宾客酒后失仪男女宾客分坐两边,中间隔着一块用于平地。
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,舞姬在其上翩翩起舞,宴会上觥筹交错,一片和谐。
郑珣看到郑瑾不知何时离开了太平殿的大殿,她心中一动,连忙跟了上去。
郑瑾是出来醒酒的。
宴席上的酒是她精心准备,她懂酒也爱酒,结果不注意就多饮了几杯。
但是宴席还要持续很久,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醉倒。
她倚靠在长廊的栏杆边,傍晚的风并不怎么燥热,一旁不知名的大树似乎是燃尽了夏日最后一点绿意,叶子边缘上爬上了焦黄。
“阿瑾。”
忽然有少年清脆的声音从右前方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