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廖鸿声默认,廖大小声道:“夫人都走了那么多年了,您每次醉了酒都要哭,还一直念着夫人的名字……”

    下人们心疼他,私底下不知道因为此事掉了多少眼泪。

    深情纵然因为难得所以常被歌颂,但是见到亲近之人这般模样只会觉得心酸。

    廖鸿声哑然。

    沉默良久,他才道:“起来。”

    廖管家和廖大老老实实站起来,

    廖鸿声负手,看着香炉里燃起的淡淡烟雾,有一瞬间的恍神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的思绪回拢:“我知道你们担心我,但是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他回过头,神色认真:“你们明知道她居心叵测,还是引狼入室,说到底是太过自信,觉得她翻不出什么浪花,廖宇廖大,你们的自大才是让我最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那丫鬟张了张嘴,想辩解一句,郑珣连忙打了个手势。

    暗处的郑十扔出一块石子儿,点了丫鬟的哑穴。

    然后,郑十若有所思地道:“她身上有内力。”

    郑九对她的结论没有任何怀疑。

    郑十的武功和直觉是他们那批暗卫中数一数二的,之所以排到老十,纯粹就是她脑袋里比其他人少了许多根筋。

    “想看她闹事。”

    郑九:?

    “闹起来又被公主镇压的场面,好玩。”

    郑九想了想,认可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也不想点头,但是她说得很对啊!

    然而,他们暗卫要以主子的安危为重,所以不能真的纯看戏,好可惜。

    另一边,廖大廖宇听到廖鸿声的话却是恍遭雷击。

    是啊,他们太自大了,在廖鸿声手底下那么多年,不可能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。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的轻敌,后怕和庆幸涌上心头,幸好,幸好这次没有铸成大错。

    廖鸿声见他们面露懊恼,神色稍稍缓和:“你们不必觉得我可怜,我在最好的年纪遇见她,最后还能娶她为妻,已经足够幸运。而这些幸运,足以让我反刍一生。”

    他目光温柔得如同天上云彩:“若我因为遇见一个与她相似的人就移情,是对我和夫人最大的侮辱。”

    她便是她,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