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宝前面,疾言厉色道:“愚蠢!他一个小孩子,若真的有那本事,你们现在怎么还活得好好的?”

    富贵也愤愤道:“我眼神好,夜里也能看清点影子,小宝的爷爷明明是自己脚滑摔了下去,跟小宝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们平时本本分分、积德行善,所以他才没能克死我们嘞!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被他克着了,他爷爷怎么会脚滑?”

    “吴大人,看你也是个好心人,你让开,我们不和你计较。”

    “若你执意保他,就别怪我们动粗。”

    吴宗禹目光扫过面前的所有人,绝望地发现他们竟然如此认真且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问题,甚至自封为正义的使者,拿着棍子、绳子,行使审判的权利。

    小珠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,但是曾祖母捂住了她的嘴。

    “蠢货,别开口,那是其他村子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吴宗禹知道,跟他们说理是说不通的,他只能换个角度:“你们这是谋杀,身为朝廷命官,我绝不允许你们在我面前谋害他人性命!”

    富贵附和:“对!杀人是要偿命的!你们可得想好了!”

    村民已经心生胆怯,但是仍旧不肯放弃:“这是我们村里的私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大雍的地盘,是汀州的地盘,若是你们非要说你们不遵守汀州和大雍的律法,那你们也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。”

    村民们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他们的勇气和蛮横在利益或许受损的时候,都不由怯怯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若是吴宗禹和富贵有丝毫的软弱,肯定会助长他们的气焰。

    两人足够强硬,所以,这些村民让步了。

    富贵见他们退开,连忙去给小宝松绑。

    吴宗禹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和被撕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衫,心疼道:“小宝,伯伯给你上药。”

    小宝拉着吴宗禹的袖子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?怎么了?可是疼?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是灾星吗?”

    小孩子的声音又细又弱,吴宗禹连蒙带猜,才弄清楚他说的什么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?”

    小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