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过了许久才接通,一番折腾下来,沈初棠人也跟着精神许多,有力气反抗了,已经打翻了两杯退烧药剂。
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沈肆琛看着地上的一地碎玻璃,怒气冲上了头,“实在不行等会让人打了麻药然后打针!这样折腾下去等着给人烧傻吗!”
时承煜的心瞬间揪了起来,“二哥,棠棠怎么样了?”
“承煜?”沈肆琛胡乱地拨弄着头发,“你不是有会?你先忙你的,这边没事儿。”
“二哥,你把电话给棠棠。”
沈肆琛打开免提,把手机递了过去,谁知道沈初棠一听见是时承煜的声音,一下子就把手机拍开了,“不、不要时承煜。”
沙哑又微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,紧接着是几声嘟嘟声。
时承煜看着手机愣神片刻,然后低声道:“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林舒朗没有迟疑地应声,私人飞机的航线要提前四个小时申请,但现在时承煜显然是等不了四个小时了。
买了最近的航班,车子直接开进了机场的车道,停在飞机的舷梯旁,乘务长下来迎他,时承煜的脚步飞快,把一众人甩在后面。
刚才发去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,时承煜坐在位置上,交叠的手都在颤抖,两个多小时的航班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漫长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飞机落地,提前安排好的司机等在下面,一等时承煜上车就驶出机场。
沈肆琛又接到时承煜的电话,以为他是开完会了打电话来问问,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他马上回来,又问沈初棠怎么样了。
沈肆琛长叹一口气,“不行,倔得很,谁的话也不听,药药不吃,针针不打,连雾化器也不用。”
“二哥,你们别逼她,我很快就到了。”
沈肆琛以为他说的很快怎么也要三个小时后了,没想到不到二十分钟,时承煜的车就停到了别墅门口。
车子还没停稳,他就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沈初棠房间里医生站了一堆围在床边,她坐在床角抱着自己缩成一团,哭声微弱,谁也拿她没办法。
时承煜从人群中穿过去,到床边把人抱进了怀里,沈初棠闻到熟悉的味道,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,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