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力气大,可以自己拿。”小胖乐呵呵道。

    小厮笑了笑,没有多说什么,护在他身边,执灯送他归家。

    “宴儿,为何喜欢小胖?”沈喜喜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不仅有一手好刀工,而且他力大无穷,能轻松举起私塾外的大石头,我和几个年纪稍长的同伴一起抬,才吃力地搬起来。而小胖一个人就可以。”许宴脸上洋溢着自豪和钦佩。

    “就这样?”沈喜喜眉眼抬了抬。

    许宴望着小胖消失的方向,忽得表情认真起来,“他和别人不一样,他的眼睛像河水一样清澈。他对谁都是那样傻傻地笑,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玩时,可以敞开了玩。与南枝妹妹在一起时,我总是要让着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私塾其他伙伴要么不爱玩,要么玩摔倒了就哭,要么就是嫌弃我年纪小不同我玩。我觉得他们都没意思,只有小胖最有趣,他还会算账,平时会帮着他爹娘看铺子。”

    许宴说得津津有味,满脸笑容。

    许方东见夫人许久没回,出门来找她。

    许宴看到爹爹来了,行一礼,便先进府。

    爹娘在一起的时候,他插不上嘴,还是不要碍爹的眼,自觉先走。

    “夫人,天色渐凉,更深露重。”许方东勾起她的手,轻声道。

    沈喜喜抿嘴一笑,“我就出来送个人,你不用担心。我刚问宴儿,怎么交到小胖这个朋友的。你猜他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“他骨骼清奇,是练武的好材料,若能加以辅佐,定是块璞玉。”在厅内,许方东就注意到,穗秋顾着看护许宴,没注意到身后的柜子,他看了一眼柜子上摆着的花瓶,担心这个位置容易被人磕碰。

    于是,他两手抱起柜子,稳稳地挪了两步。

    这期间,居然无人察觉到。

    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自然,毫无费劲,好像就是躬身后退了两步路。

    “你儿子眼光独到,竟交了个天生神力的朋友。”沈喜喜露出吃惊的目光,“宴儿说只有小胖是最有趣的,能陪他玩,会算账,还能替爹娘看铺子,做生意。他还喜欢小胖至纯的心性。”

    “宴儿这个年纪,心智已经比其他孩强,连他自己都没发觉,他的防备心也很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