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都是沈喜喜在说,许方东默默跟着,听得仔细,眼含光亮。

    “到了,净思院,我们的院子。”沈喜喜抬头看着门匾。

    门匾并不是新做的,门匾上的字,许方东再熟悉不过。

    “这匾……”

    “门匾没换,还是当初从国公府带出来的那块。我本找了木匠做一块新的,可又想着你从国公府什么都没带,就带走了这块匾,或许它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于是就让漆匠重新上了一层桐油,工匠们说,这匾额质地看上去有十几年了,你还真是念旧的人。”

    许方东轻声道:“这是我爹亲手提的字,它原本就该在这府里。”

    沈喜喜面色一愣,原来这匾额如此重要,幸好是留下来了。

    “是爹留下的绝笔,这么要紧的事,你怎么不提早和我说?差点就要被当做柴火烧了,我不是要愧疚了?”沈喜喜拍在许方东背上。

    “可最终,夫人还是留下了这块匾额,冥冥之中,它注定是要回来的。”许方东的嘴角扬起笑容。

    “王府还是你记忆中的样子吗?”沈喜喜问。

    “一样,一样的温暖。”许方东垂下眼眸,“小时候,我们每次从北疆回来,娘都会挂上红灯笼,府里许久未有人住,十分冷清,娘说,挂上红灯笼,府里都亮堂了。”

    “红灯笼呀,我想着怎么都是乔迁之喜,既不摆酒设宴,也不请人来观,况且复儿又刚中了解元,挂上红灯笼喜庆。”沈喜喜凑近许方东,手指点在他的胸膛,“没想到,这红灯笼挂进了你的心房。”

    许方东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指,柔声道:“只要有夫人在地方,便是家。我心里就是暖的。”

    沈喜喜抿嘴一笑。

    身后的长夏胭脂、执剑文墨虽然听习惯也看习惯了,但四人站在一起,四目相对,还是窘迫了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”文墨轻咳一声,侧过脸。

    沈喜喜推开他的手,催促道:“两日未沐浴,快去洗洗,一会儿用晚膳。”

    许方东顾着愉悦,忘记这事。

    连他自己都是十分嫌弃自己的。

    “我这就去沐浴。”

    文墨执剑要跟着,沈喜喜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