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丑看了沈喜喜一眼,“租的人不少,但掌柜的想要卖了,四层楼加后面的院子,金额不少,一般人听到价格,连连摇头。”

    “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“一万三千两。”

    沈喜喜拉着小儿子的手,“先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屋子分为前院和后院。前院是铺面,临街。后面是个二进院的小宅子,一家人住或是加上几个小厮伙计都是没问题的。”掌柜的亲自带着沈喜喜细说屋子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夫人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富贵人家,自是看过不少宅子铺子,我这屋子的位置在上京城可是首屈一指。要不是我家娘子身子不好,需要找个适合养病的地方,也不会卖了这屋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娘子听说我要卖了这屋子,十分舍不得。我见夫人有缘,屋子能到夫人一家手中,我和娘子心里才安心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是个善于做生意的精明人,但说到自家娘子的时候,眼神和面容都变得柔和带了几分真诚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直言不讳,我也有话直说。这屋子我是中意的,但金额确实是有些高,掌柜的应该也知道,上京城做生意不容易,要想赚大钱,既要上面有人,也要有做生意的头脑。”

    “做生意赚的一分一毫都来之不易。一万三千两,一下子拿出来,不是容易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上京城也有很多人能拿出来,但他们会用这个地方做些什么生意,就不得而知。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掌柜的,这楼我要开酒楼,后面的院子是我打理事务的地方。绝不会污了您的这间屋子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阅人无数,但像眼前这位坦然又自信的女子,甚少见。女子做生意,本就少,还带着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眉清目秀的小男孩,圆溜溜的眼睛,满是灵气。

    “我娘亲会将这里做成上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,比对面的金台酒楼更热闹,做的菜更好吃,普通百姓也能吃上。”许宴信心十足地说。

    沈喜喜摸了摸他脸,和蔼一笑,“宴儿深知我心,我就是要开一间这样的酒楼,百姓吃得起,贵族争着来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被眼前这对母子的信念和和善的笑容打动。

    “夫人诚心要买,那就一万两千两。”掌柜的想了想,下了很大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