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方东眉眼没抬一下,只冷冷道:“在路上,是不是刚瞧见护城卫抓了几个盗匪?身上搜出不少金银珠宝?”

    文墨配合道:“好像还有账本。”

    徐放眼眸一亮,“是,是,是还有账本!大人,就是草民被抢的东西!”

    那账本表面是记录金台酒楼的流水,实则是不为人知的贿赂。某些官员来酒楼吃饭,都是不用花钱,甚至还要带回一些美食,在这些食盒中,装的却是真金白银。

    若是将账本丢了,他的小命不保,凉王一定会杀了他。

    “你去一趟护城司,将东西带来。”许方东淡淡道,而后睨一眼徐放,“盗匪是护城司抓的,自有他们处置。”

    “草民懂的,草民只要拿回账本和银票就可以了。”徐放忍着痛,感恩戴德,连连磕头。

    沈喜喜一早便来到铺子监工。

    “这门要做得够大,够气派,才能让人眼前一亮。门口灯笼也好多挂上,晚上才看得亮堂。”

    “楼梯要装上栏杆,台阶不能过高,不然走路会累,客人进店是用膳,不是来锻炼身体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柜台不能做那么高,你看看我这图纸上画的,就这个高度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菜单板可不能含糊,字要刻的清楚,不能潦草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工匠们不是第一次做她的活,都知道这位许夫人奇思妙想多。

    在修理奉国公府的院子和定远侯府的宅子时,他们已经领略到。虽然她的想法奇特,但每次按照她说的做,总能做出神奇又实用的东西。

    大概是经历过磨合的,沈喜喜说一遍,他们也就懂了,也不多言,照着图纸和她说的做就是。

    长夏端着茶,让她休息一会儿,“夫人喝杯茶,润润嗓子。”

    沈喜喜接过茶杯,坐在靠椅上。

    只见对面的金台酒楼突然涌进许多衙役,看穿着,像是府衙的人。

    “对面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沈喜喜问。

    长夏正要去打听。

    胭脂跑了进来,“夫人,刚大人托人来报,金台酒楼的二掌柜徐放今早在路上遭人抢劫,身上的银钱和账本丢失,还被人打了一顿。还说……”

    胭脂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