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们太过无用,也是他们抵不过皇权威严。

    三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颓败感。

    周勉最是心寒,“陛下,他到底在想些什么?明明知道是凉王,却什么都不肯做。太子的错就这么轻描淡写过了,在东宫禁足和在金龙寺有和差别?既知他德行有亏,就不该坐在那位位置!”

    “一年后呢,他归来依旧是太子。继续和凉王在朝中争斗,尔虞我诈,乌烟瘴气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太不公了!不公啊!”

    裴无忌明白周勉的痛心疾首,“我又何尝不是同周大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许方东,“许大人是不是早知道陛下会这么做,所以提前想到了应对之策?刚才若没有许大人解围,只怕周大人丢官是小,丢了性命是大。”

    许方东的神色相对他们俩淡定许多,因为不抱希望,所以就没有失望。

    他早就失望透顶。

    “陛下想要的是朝堂制衡,若太子下位,凉王就会独大,若凉王失势,太子就会一手遮天。这都不是陛下所想看到的局面。而此刻的结局,就是无伤大雅,既小有惩罚,又不至于搅乱大局。”

    许方东眯起眼睛,“陛下一直以为都是这样的,只不过你们才发现而已。”

    裴无忌面色一怔,不敢置信的盯着许方东。眼中有错愕,有惊讶,有敬佩,还有欣赏。

    周勉性子直,一挥长袖,走上马车,“君不君臣不臣,不做实事,只会耍心机,大梁的未来堪忧!”

    他又掀开帘子,“去张首辅府上。”

    周勉说:“我找张首辅喝两杯,许大人裴大人一起吗?”

    俩人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许方东:“走吧?”

    裴无忌:“好。”

    张耀祖张首辅的家就住在皇宫边上,可府里却不像贵族家中奢华。

    从大门到里屋,一路走来,十分简朴,没见着贵重的摆设,连桌椅都是最简单的样式。

    一个凉亭,一张石桌,四张石椅,四个朝中大臣。

    一碟花生,一碟牛肉,两碟素菜,一壶清酒,四个酒杯。

    把酒谈心,从天文地理到黎民百姓,四人相谈甚欢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,许大人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