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还在为太子的事闹心?”自许方东进屋,沈喜喜就发现他心事。
许方东心里有事的时候,面上虽没有任何表情,可话语明显减少,也同她谈笑。
即便对上她的眼睛时,为了不让她发现,会扬起嘴角,可垂下眼眸后,嘴角便会落下。
许方东淡淡一笑,“没什么可想的,事已至此,陛下特意嘱咐,事情到此结束,谁都不能有异议。”
“周勉气得发疯,带着我和裴无忌去了张首辅府上喝酒。”
想起下午四人一起喝酒的一幕,许方东不由笑得开些,“说是喝酒,却只他一人自己灌自己酒,喝醉了倒下,还是裴无忌送他回家的。”
沈喜喜听着他自然地诉说,就像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工作上受了气,一起喝酒解闷。
“重回朝堂,很难吧?即便处处小心,潜心规划,还是没有做成自己要做的事。即便秉公执法,仗势拿人,还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徒劳。”
许方东脱了外衫,上了床,眉宇间的褶皱似乎舒展了些。
他承认,“是啊,不管我是好人还是恶人,我都做不到随性而为。但,我知道,这些都是暂时的。看似什么都没变化,潜移默化中,又什么都变了。”
“我变了,周勉变了,裴无忌变了,蒙义也变了,连张首辅也在变吧。”
“经此一事,皇后太子难道不会变吗?”
沈喜喜坐起身,靠在床上,“至少你有可以聊天的朋友,他们与你或许有些行事并不相同,可你们的方向是一致的。”
“至少,有人懂你的冷漠无情,懂你的外冷内热。你在朝堂不会孤立无援。”
许方东抿嘴一笑,“夫人最是懂我。夫人说得没错,这些都是我所改变的带来的改变。夫人不曾上朝,不曾与我的同僚谈天,却能想到此处。下次我若带上夫人一起喝酒,想必也是能同他们相谈甚欢。”
沈喜喜笑了笑,“后日我的双喜酒楼开张,你叫上他们一起来。”
“不用夫人说,我已经通知了。”
沈喜喜靠在他的肩头。
“太子的案子已经结了,听说下午好多人都看到护送太子的马车出了上京城。城中百姓都知道,太子私自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