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未亮,许方东已经醒来。

    几乎一夜未眠,脸上却毫无疲惫。

    他盯着身侧的沈喜喜,眼中尽是柔情。

    许方东小心起身,将被子掖好,才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到耳房。

    沈喜喜睡到快午时才起,期间无人打扰她睡梦。

    许珪玉和许宴都已经从私塾回来,

    一早就得了消息,昨晚他们就和好,同住一屋。

    许宴小声问:“姑姑,神医给了你什么药,竟能让爹娘马上和好?我今早问了小胖,他说他娘要是同他爹生气了,要几天才能消气。如果有那么神奇的药,我要好好收藏,以后定是用得上的。”

    许珪玉昨晚不懂,听雪冬来报,嫂子又晚起,她大概是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一般的安神汤,哥哥喝了就回房了。”

    许宴刨根问底,“娘生气,安神汤也该娘喝呀?怎么是爹喝呢?”

    许珪玉:“这……哥哥喝了安神汤之后心平气和,大概……就主动向嫂嫂认错了,嫂子气消,俩人就和好了。”

    许宴恍然,一脸顿悟,“啊,原来如此。安神汤要这么用。姑姑,你不愧是学医的,真高明!”

    许珪玉干笑两声,欣然接受。

    “下午我要帮娘看账本,姑姑,我先过去。”许宴招招手,欢天喜地地跑出去。

    长夏推门进屋,手里捧着盆红梅,脸上带着笑意,“夫人,这是大人让执剑送来的红梅。”

    闭目休憩的沈喜喜微微睁眼,红梅上落了几片白雪,更显梅花娇艳坚毅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睛,意兴阑珊。

    长夏:“夫人,大人这是送花道歉。执剑说,大人特意叮嘱让夫人白日里好好休息,还说晚上要给夫人正式赔罪,准备了惊喜。”

    沈喜喜翻个身,“他能有什么惊喜。”

    许宴抬眸看一眼,又低头乖乖算账。

    长夏将梅花放在靠窗的木桌上,“大人对谁都是冷冰冰,但对夫人是真上心。王爷王妃也对大人很放心。只说,你在定远侯府不会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沈喜喜睁开眼,“爹娘什么时候说的?”

    “就是住在王府的时候,大人对夫人的一点一滴,王爷王妃都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