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许方东又带着沈喜喜去了上京城最好的玲珑胭脂铺,掌柜的名叫玲珑,是个讨喜的娇俏姑娘。

    “许夫人以后要什么胭脂,我就让人送到府上,保证是最好最时新的!”

    许方东陪着她逛了一会儿胭脂铺,买了些胭脂水粉。

    “送些去王府,剩下的一些护肤露给珪玉。”

    长夏收起东西,坐到马车外。

    “今儿晌午,文墨将蛛网名下的四间铺子账本送来,许方东,你可知,虽只有四间铺子,却不只是四间铺子的事。五花八门,牵扯甚广。光是一间清风小楼的账本就有一大摞,你明明富得流油,为何以前看上去那么寒酸?”沈喜喜侧头问他。

    他却淡淡一笑,“夫人看过账本,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赚的钱,大多数购买粮食衣物,由一个叫龙行镖局的护送,一年四次,送往北地。”沈喜喜看到账本的时候,是有些惊讶的。

    许方东不是没钱,他很有钱。

    定远侯留下的田庄铺子银两都够他丰衣足食,甚至是挥霍一生,可他将一半的钱都拿出来,在各地匿名造桥铺路,哪里有灾荒,哪里就有他的银子。

    这些年,年年如此,手头自然没留多少银子。

    加之还有多数的财产交在奉国公府手中,他自己就靠着俸禄过日子。

    他以为将多数财产给了奉国公府,他们会善待俩孩子、自己的妹妹,没想到,还是他错付了。

    “而这龙行镖局是你的第四间铺子。江湖庙堂,许方东,你的消息网遍布大梁土地,你……”沈喜喜心里顿时吓了一吓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是有什么计划吗?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。”

    许方东低下头,眸子微颤,“夫人,我说过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不会瞒你。”

    沈喜喜睁大双目,“难道爹娘的死有冤情?你要报血海深仇?”

    许方东摇头,“爹娘战死沙场,是国殇,不是私怨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过,许复和许宴的亲生父母死后留下污名,难道是为了他们?”

    许方东:“是,我是为了陆林军,为了陆老将军。无人知道,他与我爹是至交好友,小时候,我曾在陆林军待过两年时间,跟着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