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明觉得奇怪,但也没揭穿,走到案桌前,放下账本,“来送账本。顺便同你说一说上个月楼里的情况。”
沈喜喜打开账本粗略翻看后,递给小儿子。
许宴接过后,开始一手算盘一手账本,只听得“啪啪啪”飞快拨动算珠的声音。
巫明愣住了,“你儿子,算盘打得可真快。连我家的老账房先生都不如他。”
沈喜喜笑了笑,“没有假账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过。”
巫明佩服,坐到靠窗的位置。
“其实还有一事,事关国公府的世子,我才亲自来一趟。”巫明喝口水。
沈喜喜眼神认真,“什么事?”
“自从喜笑春风楼开张,对面金台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。最近又有了起色,就是因为许世子。他经常带着同僚光顾金台酒楼,他结交的朝贵不少,自然一传十十传百,带动金台酒楼的生意。”
“而且,朝中许多人惧怕大人威名,很少光顾我们酒楼。”
“虽然我们的生意不差,但金台酒楼是个威胁。我派了人去金台酒楼打听,他们的酒色菜品都不如我们,也听到了一个惊人消息。金台酒楼掌柜李商曾亲口对客人说,酒楼是他和奉国公府世子开的。”
沈喜喜诧异,“许如易?”
巫明点头,“有了国公府这层关系,金台酒楼的名声彻底打响。以后会是我们的威胁。许夫人,是不是要想个对策?”
沈喜喜疑惑的是,“许方东怎么和金台酒楼扯上关系?”
巫明八卦地很,扫一眼认真算账的许宴,想着是不是不该让孩子听到。
“他算账投入,注意力不在我们的对话上。”沈喜喜示意他直说。
巫明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道:“听说许世子和李掌柜的妹妹好上了。”
沈喜喜的眸子一亮,起身走到巫明边上的椅子坐下,“说说,怎么好上的?”
巫明又一愣,“许夫人,你不是应该更关心酒楼生意?”
“上京城达官显贵遍地都是,神武街上哪家铺子背后没个靠山?不足为惧。倒是国公府世子的情事很难听到。”沈喜喜想听听,尹琉璃千方百计要嫁的男人,到底都在外面背着她做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