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王反驳道:“微服出差,本王也能做到。廉王自小文弱,没见过打打杀杀,官场争斗,即便到了东平县也瞒不住。”

    刑部周勉提出建议,“既然是许大人接到了案子,就交由许大人处理,刑部也愿出手相助。”

    德顺帝看向许方东,这大殿之上,谁人说什么话,露出什么表情,龙椅之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许方东抛出一个问题,其他人争得面红耳赤,而他却默默站在一边,一句话也没有。

    若不上报,此事便由府尹派人下去调查,无声无息,很快就能知道真假,再禀告上奏,按律惩处犯事之人。

    若是无事,便也不用大费周章,弄得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“许爱卿,你觉得呢?”德顺帝问。

    他就是想要看每个人的态度和表情,许方东在想什么,他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微臣不知真假,但那七个难民中,最小一个孩子五岁,再者便是一个十三岁小少年,年长者不过而立之年男子,且都是一个村子的人。他们有体力,随便找个活都能过活。何必用尽盘缠,千辛万苦赶来上京城告状?”

    许方东此话,分明是信了状告者的话。

    “微臣听闻此事,备受震动,心中实在难明,这才在大殿之上,当着陛下,当着百官的面禀告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要如何处理,微臣奉命领旨。”

    话语权又落在德顺帝手上。

    德顺帝眯起眼睛,“昔日许爱卿愤世嫉俗,若听闻此事,定义愤填膺。如今,倒是稳重淡然。”

    许方东恭敬回复道:“微臣经历生死,又有家人要护,行事不得不更谨慎小心。朝中百官各司其职,微臣一人之力怎敢蚍蜉撼树?微臣不是冷眼旁观,而是希望百官皆互相协作,共同商谈,再由陛下定夺。”

    此番话一出,震惊的不仅是德顺帝,还有在朝官员。

    但话又说回来,自许方东重回朝堂,一言一行皆和从前不同。

    时而沉默不语,时而冲向前去,时而又退在一旁。

    对于百官来说,这样心思不定的许方东更令人害怕。

    对于德顺帝来说,却顺心顺意了不少。他的服软,他的退缩,他的顾虑,让德顺帝看到他的软肋,更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