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火又有傲人的家世,曾当着老夫人的面下令,不准表小姐再踏入霍府半步。

    夫人不过昏迷了几天,老夫人就迫不及待打破了夫人立下的规矩,让表小姐上门,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看着夫人天真如稚子的眼神,之前有二爷有卢家撑腰,夫人都斗不过老夫人,现在心智懵懂忘了一切的她该如何应对着府里的风刀霜剑呀。

    卢宴珠摸着脸,瞪圆了眼睛:“镜中的人是我?”

    语气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夫人你了。”椿芽轻声哄着她,担心她接受不了,还宽慰道,“兴许夫人你只是病得久了,等你痊愈了,过去的事情也都想起了。等会儿奴婢再让刘老太医来给您瞧瞧,他医术高明,一定能把您治好的,您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椿芽不敢再刺激卢宴珠,只是暗地里忧心夫人这种情况到底该如何处理?

    她要不要把夫人的情况告诉二爷?

    而此时的卢宴珠并不如椿芽担心那样害怕,她也是背着父母看过许多志怪传奇话本的,什么烂柯人、黄粱一梦她都如数家珍,比起转眼百年过、人变兽、男变女等志怪情节,过了最初的惊讶后,卢宴珠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成为另一个自己。

    只当是一场有去有回的奇遇。

    “椿芽,如今的我几岁了?我爹娘身体都还康健吗?”卢宴珠兴致勃勃的问道。

    椿芽被卢宴珠晶亮的眼神看得一愣,慢了一拍才回道:“夫人你春秋正盛,如今不过二十又八。”

    “哇,我都二十八岁了吗?”对于十六岁的卢宴珠来说,二十八岁是一个很遥远的年纪,如果不是来到了二十八岁,她永远也想象不出来二十八岁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水银镜,新奇又认真地看向镜子的面容,她低声喃喃,“原来十二年后的我是这个模样。”她弯了弯唇,无视镜中人的苍白与憔悴,自信又肯定的说,“嗯,真好看啊。”不愧是我呀,从出生起到二十八岁都没丑过,一直这样漂亮!

    椿芽去扶赤脚就下床的卢宴珠,闻言,手上得动作都慢了一拍。

    往常夫人不是应该哀婉又颓然地说自己已经老了,年华不在了吗?

    冷不丁听到夫人自信的话语,她心底的悲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