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着对方听不见,卢宴珠一边拍胸口,一边说着霍敬亭的坏话。

    和他说话压力太大了,她惯常打交道的人,是与她岁数都差不了太多的公子小姐,而位高权重的叔伯们,看她就是晚辈,都是收敛了气势,看上去都是和和气气。

    唯独霍敬亭并不把她当小孩,又显露出威仪气势来的人。

    卢宴珠还是第一次与这样的人打交道。

    她弯了弯唇,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,她果然就如同爹娘哥哥夸奖的那样冰雪聪明!

    屋外,霍敬亭蓦地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他硬生生忍住回头找卢宴珠问个清楚的念头,不过就是一句话,哪值得他如此在意。

    屋外有些飘雨,张全撑着伞赶紧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二爷,老夫人刚派人传话,让您过去一趟。”张全瞥见霍敬亭隐忍的神情,就知道二爷又是在夫人这里吃排头了,他赶忙低下头,躬身说道。

    幸好,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夫人病了,闹得动静并不大。二爷身上也没有挂彩,不然让老夫人瞧见了,又是一场事端。

    霍敬亭抿着唇:“你差人告诉母亲,我前院有事,忙完再去看她,还有顺便告诉母亲,夫人不喜欢表妹进府,让她寻个理由把人请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表小姐她——”张全想要劝一劝,这几年二爷与夫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了,二爷没必要因为夫人而误了大事。

    张全所有的话都被霍敬亭的一个眼神制止。

    “就按我说得做。”霍敬亭睨了张全一眼,难得耐心解释了一句,“有些事情不一定在府里才能做,那些人藏得那么深,是得给他们些香饵,等他们上钩了。”

    张全略略一想,就懂了: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霍敬亭回府得匆忙,昨日刚到府上就接到圣旨让他进宫面圣。

    和圣上汇报完剿匪的事情,宫门已经下钥,圣上特许他在宫里住了一晚,他是今早才回得府。

    “张全,你好好给我说说,我不在时,府上发生的事情。”霍敬亭拨开伞,大步流星向前院走去。

    昨晚圣上的态度,让他察觉到只差一步,只要能洗清父亲的污点,他就能彻底得到陛下的信任。

    吏部,兵部,他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