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二爷应该就在小山居议事。”

    霍敬亭还在议事的话,她没那么容易见到他,卢宴珠思忖了下,下了决定:“那我们先去祠堂,先把霍昀希解救出来!”

    要是霍敬亭有意见,自然会在空闲的时候,亲自来见她。

    当然要是忙得没时间来处理这桩小事就更好了,卢宴珠对这种躲避惩罚的情况非常有经验。

    “夫、人,奴婢可以带路!”杨嬷嬷在身后气喘吁吁的说道,听着卢宴珠愿意去帮霍昀希,立马应和道。

    “那劳烦杨嬷嬷了。”卢宴珠放慢步子等杨嬷嬷跟上,顺便又问了句,“希安堂离祠堂最近,老夫人就看着霍昀希被罚吗?”

    不是说老夫人很宠爱霍昀希吗?

    杨嬷嬷因着卢宴珠难得对大少爷的关心,也投桃报李的回答:“二爷性格刚强,说一不二。只要是他做得决定,老夫人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。而且在大少爷的管教上,老夫人出面说情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
    说完,杨嬷嬷才发现她这些实话,很可能让本就不喜理事的夫人改变主意,她连忙不补救:“夫人您去就不一样了,本来您就是苦主,要是您谅解了大少爷,二爷也就没了由头,不至于非抓着大少爷要打要罚。”

    再怎么说,二爷膝下就这么一根独苗,杨嬷嬷心里其实觉得,如果不是为了卢宴珠这个主母的颜面,二爷不至于会这么狠心惩罚霍昀希。

    越往祠堂方向走,栽种的草木就越密集,现下天还没完全暖,草木枯黄冷清萧瑟。

    卢宴珠想起小时候卢府老宅那座阴森的祠堂,看来各家的祠堂都大同小异,都是能吓哭小孩的存在。

    她父亲对她哥哥,已经算世家中少有的严父,就这样也没让虚岁十二的哥哥在这么冷的时节跪过祠堂。霍敬亭对霍昀希还真是能狠下心。

    卢宴珠拢了拢身上的披风,这地方是要比其他地方更寒冷,脚步也快了些。

    祠堂门敞开着,里面是一排排随风摇荡的油灯烛光。

    卢宴珠第一眼就见到了,跪在昏黄烛光中的孩童,他背对着门,身上只穿着一件青色夹袄,小小的人儿正跪在蒲团上,单薄的背挺得笔直,好似一颗誓要破石而出的青笋。

    即使见不到他的神情,卢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