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院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卢宴珠拿着纸笔正在苦思冥想,她写了一行字,又重新揉成团扔掉。

    霍敬亭紧抿着唇,携着风霜怒气踏进清辉院时,看到得就是卢宴珠临窗凝眉细思的模样。

    金色的阳光洒在她尖尖的下巴上,苍白如玉的肌肤被镀上暖色,额上新生的碎发黑绒绒的,随着她的动作在晃,像是雏鸟的小爪子在上面轻轻的挠。

    卢宴珠还是很瘦,但不似之前瘦得如同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,现在像是一株花树,看着只有伶仃的枝干,但却充满了蓬勃鲜活的生命力,仿佛只要春天来到,清瘦的枝条上将会长满花朵。

    霍敬亭下意识放缓了脚步,不想惊扰这样来之不易的美好。

    听到声响,卢宴珠仰着脸,语气自然招呼道:“你来了?你等我一会儿,我有话对你说,先让我把字写完。”

    说着又低下头,提笔在宣纸上写字。

    这不是他熟悉的卢宴珠,也不是他熟悉相处方式,满腔的怒意,像是被抽走木柴的火堆,没有了可以燃烧的土壤。

    但明面上的火没了,更深的情绪如同潜藏在地底的熔岩,蓄势待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