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后的自己比她想象得坚韧,她不信自己会做出这种选择。

    在杂乱无章的思绪中,卢宴珠的呼吸变轻,渐渐睡熟了过去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她身侧的霍敬亭睁开眼,神色清明。

    他伸手向卢宴珠的枕头探去,摸出一双鞋后,他无奈轻笑,到底是谁教她的这个方法:“真是的,也不怕膈着脑袋。”

    他把绣鞋扔在床下,为卢宴珠掩好被角后,他隔着锦被牢牢把卢宴珠抱在怀里,如同巨蟒贪婪得缠着自己的宝物,一旦有人要得他怀中珍宝的主意,他必定会露出狰狞的獠牙与毒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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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日里张全听到下人来报二爷让人来取笔墨时,他就大吃一惊,二爷去清辉院前是有多生气,他是最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府里的工匠还补着回廊上的梁柱呢。

    他都做好了,夫人被禁足清辉院又要再换一批人的准备,谁知道清辉院今日竟然一片祥和,连一句高声的话都没有传出来。

    更离奇的是,二爷平时公务不离身,在府中不是议事就是在批阅文书,他叫人送到清辉院竟然不是邸报奏章,而是作画用得纸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