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头顶温柔到小心翼翼的动作,霍昀希眼神茫然,有些不知所措,等他想躲开时,卢宴珠已经把手收回了。
不痛,竟然真的不痛。
卢宴珠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,她开心对着霍昀希挥挥手:“好好念书,”本来想说谁欺负他了,一定要告诉她,但想到霍昀希上课就只有他一个人,她就改为了,“要是先生对你不好,你要告诉我。”
果然除了让她疼外,还是有其他办法的。
长痛短痛,她选择不痛!
清辉院,是夜。
与府中人推测得夜夜笙歌不同,霍敬亭与卢宴珠独处时,格外清心寡欲孜孜不怠。
卢宴珠拿着兔皮手套,正在翻看一本织物大全,她已经试出来只要隔绝她与霍昀希的直接接触,疼痛就不会出现。
但是兔皮手套还是太厚了,春日戴都不太方便,更不要说夏天了。
她在书籍上翻找有没有又轻薄透气,又能定型做手套的料子。
霍敬亭见卢宴珠翻了好几本书,依然紧锁眉头,淡淡出声道:“你不是写了封信给那小子吗?你只需把信给他,我保证他肯定不会再闹别扭了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我写了什么,就这么肯定?”卢宴珠语带怀疑。
“结果都是一样。”不管卢宴珠写得言辞恳切也好,插科打诨也罢,重要的从来不是内容,而是这个重视他的行为,“听说你早上还要送霍昀希去上学?早点哄好他,你也不用辛苦早起了。”
最近府中发生得事情,霍敬亭都有所耳闻。
“就比平时早起了一点点,一点都不辛苦。”她原本每日也会早起锻炼身体,只是霍昀希上学的时间格外早罢了,再说她还可以回屋继续休息,谈不上辛苦,“而且我还不能把信给小昀希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霍敬亭视线落兔皮手套上,随意道:“多久才是恰当的时候?等做好合适的手套吗?前几日,你是不是找黄老怪看病了?”
卢宴珠的心漏了一拍,明明她什么都没告诉霍敬亭,怎么他像是全部都猜到了呢?
“你先别管我的手套了,你答应做得蛐蛐笼你做好了吗?”卢宴珠扔下手套,像个监工一样走到霍敬亭的桌案前,检阅工作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