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仆童正弯腰更换香炉的香料,闻言他摇了摇头:“二爷没有时间看公务以外的书,这些是夫人您上次来过书房后,二爷特意吩咐人去买的。”
卢宴珠落在书脊上的指尖一顿,她有些吃惊:“专门为我准备的?可我没有告诉过他我想要看话本呀?”二十八岁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不再爱看话本了,所以就连椿芽都不知道她这个喜好。
霍敬亭怎么知道的?就因为她在凉亭煮茶时,随口的一句笑言吗?
卢宴珠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,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,只觉得有点怪。
因为霍敬亭不在,她一个人安静得坐着看书,反而注意到上次没发现的细节。
仆童刚刚换得香,正是她喜欢的冰片。
不用问应该也是霍敬亭吩咐的。
卢宴珠单手支着额头,小声感慨道:“霍敬亭怎么什么都知道,还真是心细如发。”
因为卢宴珠的心神一直记挂着霍敬亭什么时候回来,她看书也看得心不在焉,书房外一有响动她就注意到了。
卢宴珠稍稍把头往窗外探,让她失望的是,屋外的人不是霍敬亭,而是高嬷嬷。
仆童对高嬷嬷的态度非常强硬,书房重地不允许她靠得太近,更没有透露一句霍敬亭的行踪。
卢宴珠眉毛微微上扬,她对这种特殊非常受用,看着高嬷嬷吃瘪的神情,她想等会儿从霍敬亭那里问出始末,她可以大度些。
高嬷嬷眼尖得发现了一脸悠哉的卢宴珠,她指着卢宴珠问:“不是说书房是重地吗?为什么我奉老夫人的命令,连靠近都不许,而夫人却可以待在里面?”
仆童看高嬷嬷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傻子,还能有为什么?
自然是二爷同意了。
仆童不太客气的回道:“原来你还知道里面的人是夫人呀。”后院的下人也太可笑了,打量着夫人从来只找二爷的麻烦,不搭理这些奴婢,还真把她们纵容得胆大包天了。
高嬷嬷的脸被仆童臊得发红,最近一段时间,她吃了老夫人很多排揎,老夫人本来就没好全,是为了尽快落实周家小少爷国子监念书的事情,才急忙把周老夫人叫来,结果姑嫂俩还没高兴多久,周老夫人就心急火燎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