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那日再现,卢宴珠永远都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
    霍敬亭嗓音漾出笑,他低沉醇厚的声音温柔道:“帮到了,救我于水火。没有你,就没有现在的霍敬亭。”

    卢宴珠骄傲的小表情,随着霍敬亭逐渐夸张的用词,变成了羞赧:“我没那么厉害,你的成就都是要感谢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霍敬亭只是笑了笑,没有反驳她。

    这一打岔,卢宴珠敲了敲脑袋:“差点被你绕晕进去了,你还没告诉我,为什么我不让周茗烟登门!”

    “周茗烟的事情,你和昀希都不要再管了。”霍敬亭娴熟地转开话题。

    卢宴珠果然顾不上前一个问题,追问道:“为什么我也不能再管?”把霍昀希排除在外,她理解,为什么她也不能管?

    “她的事情自有周家处置,我不想你被牵连进去。”霍敬亭解释道,他虽然派了人一直暗中跟着周茗烟,但没有事情是万无一失的,他不能允许这个意外发生在卢宴珠身上。

    卢宴珠从霍敬亭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祥的端倪,她问:“周茗烟能平安从徐家的事情中脱身吧?”

    卢宴珠把她对椿芽说过的推测,又语速飞快得在霍敬亭面前复述了一遍,然后寻求认同般望向霍敬亭:“我分析得对吗?二皇子,不,是陛下他性情敦厚仁孝,徐家不敢把事情闹大,周茗烟不会有事吧?”

    霍敬亭赞许地看向卢宴珠:“你的分析没有错。徐家确实会选择息事宁人,但夫人你算漏了周家。”

    卢宴珠一脸迷惑:“我没有算漏呀,这件事情深究起来还是周茗烟吃亏,不论现在周家是不是白身,只要豁出去与徐家闹一场,总能给徐家施一些压。”

    霍敬亭缓缓地摇了摇头,他看向卢宴珠的眼神带上怜惜,但还是残忍地把窗户纸捅破。

    “宴珠,周家不会帮周茗烟,为了周家的声誉,他们宁愿让周茗烟成为一个永远不能开口的受害者。”周茗烟的机会不可能告诉了周家人,这也是周茗烟为什么会着急找上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她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。

    卢宴珠张了张嘴:“可是我记得,周茗烟的父亲是周家的长房,也是周府的当家人。有他拦阻,没有人敢逼着周茗烟自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