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端王玩弄于股掌间,但并不是只有让卢修麒免职一个办法。
给卢修麒一个教训是真,为了防止他出事让卢宴珠伤心,出手干涉也是真。
如果今日卢宴珠回门的没这么顺利,这件事情也会成为霍敬亭和卢文峰谈交易的筹码之一。
他现在提起这件事,也不全是好意,至少对卢修麒来说不是,他叹了一口气:“原本我是准备直接与妻兄说清其中的利害,只可惜妻兄对我成见颇深,不愿同我交谈。”
不仅是不与霍敬亭交谈吧,就卢修麒的脾气,恐怕没少给霍敬亭脸色看。
这个逆子!
卢文峰把积攒的怒气先放在一旁,老怀安慰地看向的霍敬亭:“在年轻一辈人中,敬亭你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前三甲。”女婿为半子,他也不再拿乔,把霍敬亭当做子侄,直接提点道,“以你的年龄资历,做到如今的位置已经罕见,当今圣上性格仁厚,你既然已得到他的信任,有些事情的当退则退,不要太锋芒毕露,你习过武,应当知晓刀剑相拼,往往是刀刃出现裂口,往后的日子还长,走得稳比走得快重要。”
霍敬亭恍惚一瞬后,说道:“先父在世时,也曾教导过小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,只是我生性叛逆,一直视科举未得一甲榜首为憾事,我不喜前三,只争魁首。多谢岳父提点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越是暗潮汹涌,越是大争之时,他不可能退,也不想退。
人各有志,卢文峰也不再劝,又为霍敬亭介绍了几位卢宴珠的叔伯与堂兄,表明了卢家会暗中相帮的态度。
霍敬亭有片刻心动,卢家的相助确实诱人,不然端王也不会盯上卢修麒,除了卢修麒与裴子顾的私交外,更多还是因为卢修麒嫡长子的身份。
不过他还是婉拒了:“岳父现在应当也想明白了,之前宴珠与府上疏远,就是担心霍家行事牵连到卢家。是我有所求,结果也由我一人承担,卢家如之前那样旁观就好。而陛下,也更看重这样的孤臣。”
卢宴珠为此付出了那么多,还是如她所愿,隔绝他和卢家在朝堂上的牵连吧。
卢文峰看着霍敬亭的目光彻底温和:“你与老夫中想象中有点不同,我年纪大了,就差个人陪我手谈,你遇着你什么难解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