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不远处做了一个手势。
很快，一个身影掠过水面，将胳膊受伤的柳如裳带离了楚昭面前。
“走吧，我们去见皇爷爷吧，他怕是等急了。”萧湛搂着她的腰，朝湖心岛而去。
“二郎，你四叔找你什么事情啊？”楚昭好奇的问道。
“萧若离，他……”
萧湛犹豫了下，轻叹一声，“他当着我的面自戕了！”
“啊？”楚昭傻眼。
大雍帝也没有打算砍他的脑袋，活着不好吗？
“四叔，似乎也有了前世的记忆。他急着唤我过去，就是告诉我他前世见我玩物丧志，决定大雍朝交到我手上会走上不归路。”
萧湛叹了口气低语道，“所以，他这才决定谋夺皇位，为的是大雍朝的未来。还有，他告诉我，前世我被人追杀，不是他所为。”
“不是他？那又是谁？”楚昭奇怪的问道。
“是柳相。”
萧湛紧紧抿着嘴唇，“柳相从前一直支持的是我三叔，后面见大势已去，为了攀附我四叔，这才……”
萧若离见自己，已经是抱了死意。
他说，“既然功亏一篑，宁死也不苟且偷生做这阶下囚。”
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
所以，萧湛觉得他说自己被柳相追杀，割舌毁容是极大可能的。
还有，他也告诉了自己。
前世的赵倾城虽然在楚家被宋家侵占蚕食之际，并未出手。
甚至还将楚家暗中的天机阁势力收拢在自己手里。
但是，她从未想伤害过她同母异父的姐姐楚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