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两即可。”
这点钱,对如今的祝南枝或许天文数字,但裴知渊眼角眉梢都不曾动一下,大度的扔给她一个荷包,里面沉甸甸。
“够你用了,”他春风得意,双手背过身后,悠哉游哉地品茶赏景。
“妾身告辞。”
“嗯,小娘子常来玩,本王很欣赏你。”
包厢房门开合一次,出了门,祝南枝苦涩的脸色瞬间轻松,挑眉掂量了一把荷包,脚步轻快的走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青黛犹豫道:“小娘,您真的要给三王爷当眼线吗?”
“跟我这么久,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?”祝南枝莫名其妙看了青黛一眼,美滋滋收好荷包说:“谁能证明我答应他要做他的眼线了?”
“啊?您说了啊……”
“有谁听到了?三王爷与侯爷不和,他大可以用这个借口诬陷侯府所有人挑拨离间。”没手机没录音的地方,自己又没留下证据信物,嘴皮子一翻的事谁能作证。
“只有拿到手的钱,是真的。”祝南枝晃了晃荷包,心满意足。
“走吧,书铺还等着我们呢。”
这次被砸的太过严重,书铺仅剩的三人还在默默收拾残局,掌柜的唉声叹气,店小二默默干活,这个时候,反倒是仅剩的一个工匠最稳重,心疼地擦拭破碎的模板。
“这些,有些应该还能用吧。”祝南枝站在一片废墟中,忽然问。
“回夫人,能的,”那工匠平时没什么存在感,但为人沉稳,不急不躁的一边捡起大块模板,解释道:“破损不严重的重新拼上就能用,稍微做些填补就是,只是碎的太严重的的确不能用了。”
“那就好,劳烦师傅将能用的收集一下,看看还缺哪些书页,拼好后重新再篆刻,辛苦了。”
安抚了工匠和掌柜,祝南枝却并未回府,带着青黛一路去了官府。
“我要报官,”她拿着沈墨莲的令牌,突兀的出现在官府,“我的铺子被养的伙计偷盗,那贼人是我的工匠,偷了东西就跑好生嚣张,连我平阳侯府的东西都敢偷,还请大人们替我做主,早日找到窃贼!”
她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,将官府众人不在意的模样看在眼中,并不在意他们后续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