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没错,”沈墨莲点点头,勾唇张扬道:“没有价值之人才会被抛弃,但我不会。”
他自信满满,再次单手用力一扯,将祝南枝拽了回来,祝南枝一头栽在他胸前,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。
“我不会是技不如人被抛弃的那个,没人能将我取代。”
声音居然带着浓浓的好胜心,仿佛被祝南枝激发斗志一般,抬着自己的身价:“没人比我更有价值,舍弃我的人才是没眼光。”
说话时胸膛的震荡一路传到祝南枝耳膜深处,让她无端的沉默下来,忽然心慌意乱,只能咬唇止住,存在感越发强烈,逐渐升腾的潮湿热意。
最后,只能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唾弃自己骗一个喝醉酒的傻子。
“侯爷……?”她等了许久,没有等到沈墨莲再次出声,试探道:“我带你回去睡觉?外面夜间露水重,睡在这里会生病的。”
无人应声。
她艰难的从沈墨莲手臂的桎梏中挣扎出来,在他身上报复的戳了几下,还是没能将人叫醒。
反倒是险些被沈墨莲再次抓住手腕。
“不醒就不醒吧!”祝南枝撸起袖子,双手叉腰给自己打气:“我就不行我带不走你!”
但上手之后,她才知道自己非但高看自己,还看轻了沈墨莲。
对方宽肩窄腰,肌肉劲瘦紧实,坚持不肯起身,任凭祝南枝生拉硬拽也撼动不了分毫,对沈墨莲来说几乎是挠痒痒。
周遭无人,秦义早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识趣的消失。
最后反倒是祝南枝筋疲力尽,认命地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一起,无奈地裹紧披风。
入夜气温渐凉,她下意识贴着沈墨莲蜷缩在对方怀中,在取暖中沉沉睡去。
祝南枝几乎做了一整夜混乱的梦。
梦中永远有一道强硬的力道缠着自己不放,缠得她呼吸不畅,但一旦挣脱又会开始冷,一夜辗转后,身上骤然一轻,祝南枝反倒是不习惯的惊醒。
“啊!”她猛地起身,触摸到身下的柔软被褥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,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床上,身边空无一人。
试了温度后发现,身边一直是冷的。
“阿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