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心雨对自己的功夫绝对有信心,江松叫她去后院说话她便没带什么人。

    江家的人都在前厅帮忙,江松这里也没留人。

    俩人在屋里说话外面没人看着,也就没人发现躲在窗户底下偷听的黑影。

    江心雨出门的时候倒是听到声音了,不过她也没在意直接去了前面。

    江淮的丧事果然简陋,也幸亏来的人不多,否则这点下人连招待客人都不够。

    江心雨的脸色苍白眼睛红肿都是化妆效果,她是真哭不出来。

    也幸好棺材里已经空了,否则她连跪一跪磕个头都觉得冤得慌。

    江家那些亲戚本以为江淮作为镇国侯的岳父丧事必然隆重。

    他们跑这一趟是奔着结交人脉来的,没想到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不光朝廷大员都没来连作为女婿的镇国侯都没到场。

    丧事更是简单到简陋。

    从棺材到贡品都挺不上档次,戴孝的奴仆身上穿的就是普通白布。

    虽说一般四品官也是这么发送,可江淮能跟普通四品官一样吗?

    他女婿可是握着大晋半壁江山,若是愿意给他做脸估计连皇上都能写副挽联过来。

    结果他这里连个过三品的同僚都没有,让那些想借机攀关系的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就比如江淮那个嫁到谢家的表姐,当初想把江心雨嫁给他傻儿子的那个秦氏。

    自从上次娘家和女婿家一起出事后她就被夫家放弃了。

    若不是婆婆忽然中风需要人主持中馈她还一直被关在佛堂里。

    只是这中馈也不是以前那么好管了,她在被关佛堂的这段时间家里接连出事。

    先是诚義伯醉酒坠马摔断了脊椎成了瘫痪,婆婆惊怒之下中风口歪眼斜。

    结果没几天谢家大少爷谢霖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外头。

    丧事都没办完就有人拿着大少爷签的欠条上门要账。

    她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办,还是诚義伯撑着病体跟那些人密谈了半晌。

    可惜没个卵用,最后一脸灰败的让她拿钱。

    秦氏也不傻,看伯爷这样子就知道对方是自家惹不起的存在,为了家宅安宁只能照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