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陛下睡去,小荷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稍微减轻了一点观看庄贵妃与以后的叛党首领全过程的罪恶感。

    她看着睡梦中的陛下,他身材高大修长,她单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住他的身子,露出大半截长腿在外面。

    那长腿在初春寒冷的天里,冻得哆嗦。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捂住,在角落里蜷缩着睡去。

    谢淮在她睡去后,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脚上的感觉依旧明显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唇,想说其实她可以上来睡,这样睡着很难受。

    可想了想还是算了,她许是想要赎罪,他不能让她这么快就钻了自己的被窝。

    借种生子这种事,想都不要想。

    他是失忆了,又不是失了尊严。

    若是以后她当真有孕,那孩子就必须得认他这个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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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荷第二日高高兴兴去还桶,却见钱老头躺在地上,腿上浑是鲜血。

    “钱老头!”小荷赶紧将钱老头扛起来,“谁伤的你?”

    “那帮厨房的兔崽子!”钱老头喘着气,枯爪一般的手抓住她的手,“狗儿,你快跑,去山里避一段时间!”

    小荷这才知晓,厨房的那帮孩子被指使,来找仆人们做伪证。

    钱老头为人正直,当然不从。

    气急败坏的孩子们用石头去砸钱老头,钱老头年迈体衰哪里经得起砸,很快腿脚便血流如注。

    孩子们吓着了,害怕担责,赶紧跑了。

    小荷赶紧处理了钱老头的伤势,“你伤得太重,我去医馆给你赊点药。”

    “臭狗,你没听清楚老东西我在说什么吗?”钱老头皱起沟壑纵横的额头,也不知是痛的,还是被小荷气的,“赶紧走,赶紧走!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?”小荷掀起眼皮,露出那双寒冰似的眼睛,凉凉道,“钱老头,该怕的是他们,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,既然没人教他们规矩,我来教。”

    就算阅历如钱老头,依然被小荷那刺骨的眼神震慑到。

    小荷独自出门,先是去医馆把赊了一包药,然后再去了那熟悉的尹水河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