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荷注意到,他手臂处的常服渗了血,方才他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,才爬起来,架起拐杖,推门走出花房。

    “逞什么能?”小荷不由怪嗔。

    说完才能愣住,她怎么能用这般语气,跟陛下说话。

    谢淮嗤笑了一声,“挺没用的,比乌龟还慢。人都走了,我才推门出来。”

    小荷使劲摇头,陛下能万人敌,一个小小的仆役怎配和陛下比?

    粗粝的大拇指,停在了小荷的眼角。

    小荷眼角的皮肤一颤,那颤抖瞬间席卷了全身,她却不敢推开,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替她揉开了眼泪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哭,别人强词夺理,你也该理直气壮。”谢淮的声音低沉又冷清。

    “那人今日还要来,你在心中打了底稿,便能有条不紊地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好听,他的动作也尽量轻柔,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,给予了小荷足够的依靠。

    小荷顿生出数不尽的底气,她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她这辈子,也是有靠山的人了。

    陛下真的是绝世好老板,她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一辈子!

    在田埂上的小符,默默地看着这一切。她的目光移到了男人的脸上,她已经渐渐强迫自己适应了这个男人的丑陋。

    她原本认为,这样丑绝人寰的男人,配不上小荷姐,更比不上大马哥。

    可是,如今两人的相处,她竟品出了一丝丝甜意来。

    毕竟这男人身材气质都不错,去头可食嘛。

    小符荤素不忌地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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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马自知受骗,匆匆又去找了祝妹。

    祝妹听闻小符没有死,心头一惊。她并没有因此喜悦,反而心沉入海底,小符此番,怕是已经叛变了她,到了那只死狗那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祝妹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大马急切问道,他不信知书达理的祝妹会骗他。

    祝妹叹了口气,“那狗儿确实闯了祸,她浇坏了送给夏太守的兰花,最后推了小符和厨房的孩子们顶罪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,小符福大命大,竟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大马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