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——

    水烟落到了地上,张大夫怔忡了半天,才一寸寸回过头,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张大夫您误会了,祝妹才是我家娘子。”大马好声好气辩解。

    他这个时候不能当懦夫,祝妹有大恩于他,而他和小荷已经断干净了。他应该对祝妹,以及祝妹肚子里的孩子真正负起责任。

    “你俩,啥时候开始的?”张大夫凉凉地斜了大马一眼。

    大马没有察觉到张大夫异样的情绪,“很久了,祝妹于我难以忘怀的恩情,我不应辜负她。”

    张大夫奇怪了,前段时间见到小荷,她不是还说,就要和大马成婚了吗?

    怎么到了大马这里,就是早就和休憩室的小姑娘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张大夫心头有一股火在蹭蹭蹭往上窜,但他还是能冷静地询问,“她于你,有何恩情?”

    大马本就苦闷,听着张大夫这样说,忍不住去倾诉。

    毕竟当年那些药还是张大夫开的,如果是张大夫,一定能明白他的苦衷。

    “您可还记得当年我落马重伤?”大马问道。

    张大夫的拳头,在衣服下面握紧了,他看着又游回来的小鸭子们,心境变了,仿佛那是一群油酥鸭。

    “当然,你当年伤成那样,我可救不了。”张大夫的声线,在平静里狠狠平静着,“还是我师兄替你看的诊,他诊金贵,你的药费更贵。”

    大马一阵恍惚,心头一瞬间充满了对祝妹的一腔柔情,“是啊,连我都难以想象,祝妹为了救我,付出了多少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里像小荷,一看我不行了,就自顾自跑了。”大马垂眸自嘲,当年明明她才是自己的爱人,最后却要祝妹为她兜底。

    之后,还做了那般伤害祝妹的事情。

    张大夫快呼吸不过来了,他瞪着又游过去的鸭子们,仿佛在瞪酸萝卜老鸭汤。

    “你说说,她是怎么救你的?”张大夫没有立马拆穿,他就是想知道,一个人的谎言,到底有多么无耻。

    “大夫您不是知晓吗?”大马奇怪,“她三跪九叩苏神医为我诊治,借遍了所有人为我筹药费,还亲力亲为地照顾我,彻夜不睡自己累得双唇苍白,晕倒了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