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花把大马背到了隔壁巷子,进到了霍寡妇的院子。
那院子极为破旧,四面透着穿堂风。
阿花拖着大马上了一个冷硬的木板床,然后出去,和一个长得极为阴沉老妇密谋着什么。
祝妹听不清楚,只是她朝这边张望的时候吗,那老妇猛地恶狠狠朝她这边瞪了过来。
祝妹登时吓得后退几步,心脏狂跳。
张大夫到底知道了多少,那阿花又给老妇说了什么?老妇的眼神明显不对,是不是连她也知道了自己做的事?
砰——
一声巨响,茶壶被她碰得粉碎。
床上的大马不自觉动了一下。
祝妹吓得神魂俱裂,她不得不面对一个,之前一直不敢面对的源头性问题。
那就是张大夫为什么会得知野山参的事?
是大马哥告诉他的,还是他自己猜的?
若是大马哥告诉的,那大马哥……大马哥……知道真相了吗?
知道他不是她救的,而是……而是那个狗东西救的?
“怎么了?”阴沉老妇抢步而来。
见那茶壶被摔碎了,对祝妹怒目而视。
祝妹连忙摆手,“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老妇嗤笑一声,“不是你又是谁?”
“这位姑娘,你还真会李代桃僵。”
一听到这个词,祝妹震惊地朝老妇望去,又迅速瞥开了眼睛。
内心若烟花炸裂,她知道了……她知道了……她知道了……
直至老妇沉着脸打扫完那茶壶,祝妹都站在原地,若千万年前就站在那里一般,僵硬若死。
那老妇不知何时离开的,祝妹跪倒在地,整夜都没有爬起来过。
过了两日,霍寡妇哆哆嗦嗦跑到了张大夫这儿来,张大夫笑眯眯分给她五十文钱。
“老天,这也太多了。”霍寡妇摆摆手。
她已经是非常感谢张大夫的了。
她一个寡妇,拉扯一个女儿长大,本就艰难。
自己还得了一种叫做怒眼症的病,平时做什么都像是在瞪人,出门做个小生意都被嫌弃。
多亏了张大夫,不仅免费替她和女儿治病,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