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祝妹的父母,为了她逃出北跶而丧命。许是那时,令祝妹在极度惊惶中突生出一种意识来。
那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为她牺牲,她的喜怒哀乐,是凌驾于别人之上的。
这般想着,小荷又摇了摇头,为这种人找什么理由呢,也许祝妹天生就是一个没有下限的坏种也说不定。
时间一到,家丁就过来了。
他们拖住孙林的胳膊,要把她拖走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孙林挣扎起来。
小荷回过头来,看见了地上那一大摊血泪,已经部分浸透进了青石地砖的缝隙里。
剩下的在烈烈日光中,慢慢干涸,成了青石地砖上霉黑的斑。
“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别让他们赶走我……”孙林的手指扒着地砖,挫出了道道血痕。
“我该死,我该死,我要拖着祝妹一起死!”
孙林声嘶力竭地呐喊,青天白日,杜鹃泣血。
她抬头,一双血红的眼睛对着小荷,“求求你……我不能放过她,我不能放过她啊!”
“不然宝儿怎么瞑目,宝儿在地下都不会安稳!”
小荷摇了摇头,“我保不了你,这次是韦老爷下的令,他认得你的脸。”
小荷说到这里,孙林血目之中精光大盛。
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副破败之躯,竟挣脱了两名年富力强的家丁。
她抓起身旁的一块石头,狠狠往自己脸上划了下去。
孙林脸上的皮肉,随着那尖锐的石头,一点点裂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