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。

    “张大夫……”祝妹浑身发冷,不自觉地颤抖。

    不,不,不……不能去找张大夫。

    张大夫知道了太多,而且张大夫是那只死狗那边的,他一定会害死自己,害死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祝妹自己心术不正,把所有人想得跟她一样不堪。

    她一个人哆嗦着脚,扶着灰墙,踟蹰在韦府小角门的门口。

    下体流出的血,浸透了她的裙子与布鞋,她的脸色越来越白……

    不知为何,她头一次想到了那个大雪天。

    那个叫宝儿的小哑巴发动生产,死狗要她去医馆请大夫。

    她也是蹲在这里,不愿去找张大夫,内心默数着时辰,盼着宝儿早点去死……

    祝妹最终支撑不住,一点点滑倒,拖出一条可怖血痕。

    “老头子,这里有个人!”生死之间,祝妹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天不绝她,她最终还是被一对摆路边摊的老夫妇救了回去。

    天色已晚,老妇找不到稳婆,只好找了给牛生产的妇人前来。

    妇人看了一眼,“这胎死了啊,不掏出来,这妮子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掏吧。”救她的老人叹息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”祝妹摇头,她迷迷糊糊间,泪水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的孩子不能死……她的孩子不能死啊……

    可下一刻,她就没有工夫绝望了,浑身被撕裂的痛苦,从一个点发出,迅速蔓延了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