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同伴,有时难免会出现纰漏。
克莱尔记得,有一次,一支弓箭的软木塞在射击过程中脱落,而那支箭刚好射中一个男孩的膝盖。
男孩没有发出叫喊就倒在地上,弓箭是由黄铜制成的,牢牢勾住他的骨头与肌肉,不马上将他送到医院的话,他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。
克莱尔等人停下了射击的行为,面面相觑。他们踌躇着走到男孩身边,商量着要不要将他送到医院。
安托万不想将事情闹大:“把他送到我家让希尔替他看看吧,这种程度的伤他还治得了。”
理查德·希尔是伍德家族的家庭医生,他能保证男孩的事绝不会外泄。
一旁的人反驳道:“不行,你这样偷偷摸摸地把他带回公馆,等他治好了反咬你一口怎么办?如果受伤的事没有蹊跷,你为什么非要将他带回家里治疗。”
安托万对男孩的死活其实不是很关心,但这种事确实不能让母亲知道。
他烦躁地抽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卷:“那就打电话送医院啊,闹得人尽皆知你们就满意了吧?”
克莱尔对他们的争端充耳不闻,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男孩银色的眼睛。
平心而论,劳伦斯·沃克有一副很出众的面孔。
他的头发是黑色的,透着些许营养不良的枯黄。他身形瘦削,手上带着常年劳作的薄茧。
而他引起克莱尔等人注意的则是那双银色的眼睛。他的脸棱角分明,线条流畅,没什么血色的唇时常紧紧抿着,似乎总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。
他整个人像是一颗营养不良的竹竿,但他那双银色的眼睛却流光溢彩,仿佛是森林中舞动的神秘精灵。
正是因为这一双眼睛,克莱尔打破了不会霸凌平民的先例,将他也变成了接受惩罚的对象。
此时,他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无比,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,倒在地上蜷成一团,宁死都不发出一点呻吟。
他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克莱尔,这样的注视或许并没有意义,只是他在剧痛下无意识的反应。
但克莱尔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屈与傲慢,她曼声说道:
“好了,我们何必要管他呢?”
安托万挑眉看了她一眼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