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以为杰玛来向他咨询医疗队的进程,在阿瑟死后,她一直很关心其余的病人。因此,格兰特没有丝毫防备,他微笑着推开并不能阻人的院门,和杰玛打了一个招呼。
下一秒,杰玛朝他冲了过来,她本想一刀捅进格兰特的小腹,但是在将小刀从衣袖中拔出的时候,刀柄缠绕到了衣服内里的杂乱线头,这让格兰特有了些许的反应时间。
小刀深深地刺入了格兰特的手臂中,剧痛让他甚至没有余力叫喊。格兰特痛苦地倒在地上,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挥出这一刀后,杰玛的勇气消失殆尽。她也呆呆地坐在了地上,直到格兰特终于痛呼出声,闻声而来的村民们才将她送回家中。
村子里唯一的医生帕克·雷莫为格兰特做了简单的包扎,他年事已高,在身为助手的孙子也染疫卧床之后,帕克根本没有为格兰特采摘相应草药的体力。
他只能让格兰特像所有病人一样,回家休息。在几天几夜的高烧之后,格兰特缓了过来。
思绪回笼,现在,他手臂剧痛,浑身发冷,坐在诺伯里家的屋檐之下,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雨幕。
他有预感,他也感染了吉萨瘟疫。狰狞的伤口依然传来持续不断的疼痛,这让格兰特想起阿瑟死的那一天,阿瑟的脑袋就这么靠在格兰特受伤的手臂上,一点点地在格兰特的怀中咽了气。
他怎么会不心痛呢?阿瑟跟他是多么相似啊,总有一天,他本来也该成为一个像自己一样为了抱负重返山村的热血青年。
他怎么会不心痛呢。格兰特眼前一片模糊,他将脸埋在膝间,无声地哭泣着。
……
凯瑟琳瞳孔中的景色不断变换,在萨克导师让学生们自由讨论的十分钟内,她一直维持着这个略微有些别扭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马林微微皱起了眉头,他当然知道凯瑟琳就是那个沙利叶苦苦期盼的命定之人。但正因如此,他不能对凯瑟琳给予过多的关注。
可是这样下去也有点不像话。再怎么说,现在的凯瑟琳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懵懂的新人。
马林走到凯瑟琳的桌前,轻轻敲了敲桌面:“格林维尔小姐。”
眼前的景象重新变得正常,凯瑟琳发现自己依旧坐在教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