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迟疑,“因为你对我最好,黎敬州,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。”
黎敬州的手轻抚过姜绥宁的面庞,带着雪松檀木的冷香,他指尖往后探去,不动声色的扣住姜绥宁的后颈,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进。
姜绥宁后知后觉,眼睫颤抖着,闭上眼。
可最后,只有落在额间的,羽毛一样轻盈的亲吻。
姜绥宁听见黎敬州说:“我等你,等你和秦应珩离婚,我们就结婚。”
姜绥宁恍恍惚惚地回到寝室,脑海中回荡的还是黎敬州的话语缱绻,还有望向自己时,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。
他分明等待多时。
而自己,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,她发现黎敬州当初对自己的提议并不是一时兴起,他是真的认真思索过,也是真的尽心尽力的在对自己好。
姜绥宁在这个世界上很孤独,她身边除了几个朋友,还有远在江南的外公,几乎可以用孑然一身来形容。
是黎敬州在雪地捡到她,也是黎敬州,他永远不会怀疑自己是谁。
千百年来,婚姻和爱情都是牢牢绑定的,可是姜绥宁不以为然,她并不觉得婚姻一定就是两心相悦,一男一女互相将对方当作重要的人,相敬如宾,也是一种婚姻。
她实在是太想要有一个人陪在身边的。
那种确切的,笃定的,一定不会离开的人。
姜绥宁经过沈见鹿的床位时,才终于收神,她将饭盒放在深见鹿的床边,拍拍她的背。
夜色中,小姑娘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,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。
姜绥宁露出了一个和气的笑容,她淡淡说:“出去吃夜宵了,给你也打包了一份,你吃点吧。”
沈见鹿惊讶坐起,“谢谢绥宁姐。”
凌晨三点之后,监控是关闭的。
对面床上,李薇薇翻了个身,冷笑道:“姜绥宁,你还真是会用蝇头小利收买人心,像你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,注定一辈子都出不了道!”
“我现在名次在你前面,要说出不了道,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!”姜绥宁说完,伸了个懒腰,朝着自己的床位走去,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