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山,正如她希望的那样,让她等着黎敬州回来找她。
只是那时,他愤怒太重,于是下面的人,将他的愤怒读成了对姜绥宁的训诫。
白时知道。
他知道那些人误会了他的意思,也知道姜绥宁在月荡山,想必是过的非常不容易。
可是他却不想手下留情。
抑或者说,他想要等姜绥宁想这次一样,回头来求他。
她能为了黎敬州低头来找自己,就不能为了她自己低头吗?
白时这般想着,更加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错漏。
可是几天后,从电话听筒中再度传进他耳中的,不是姜绥宁的妥协。
而是月荡山那边,院长惊恐万状的声音,“白少爷,黎敬州带着人把姜绥宁带走了。”
“你们就让他这么走了?”白时一时间烦怒不已,“你难道不知道,姜绥宁的去留,要先和我汇报吗?”
“我知道可是可是姜小姐就快不行了。”院长的声音迟疑。
白时难以置信地站起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姜小姐伤得很重。”院长说:“黎敬州赶到的时候,姜小姐已经快没命了。”
“谁做的?”白时额角的青筋跳动,“我问你!谁做的!”
院长嗫嚅半天,才紧张不堪的说:“是是那些病人,他们觉得姜小姐就”
后来哪怕过了很多年,白时还是不敢细问,到底是发生了什么,才让一个人能够到差点没命的程度。
只是那天晚上,黎敬州推着轮椅跨越大半个地球找到自己,他说:“白时,我需要一名催眠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