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很清楚。”
白时看着姜绥宁,注视良久,一字一句,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你拿当年在月荡山的事情威胁我,难道还不清楚黎敬州在我心里的分量吗?”姜绥宁说:“我不允许他有事。”
白时放下茶盏,他坐下,轻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语气温和,“绥绥,你要知道,我并没有诽谤黎敬州,他当年确实是杀人了。”
“凶器是我的,人也是我杀的。”姜绥宁的表情凝霜,“你如果想要追究,你就先追究我吧。”
白时有时候真的不知道,姜绥宁为什么能这么执拗。
她要的,她不要的,永远都是泾渭分明,经不起一点点的偏移。
她就是这么执着的一个人。
“绥绥,你明明很清楚,我不可能让你有事。”白时轻叹,他的笑容未达眼底,有些淡,“你既然恢复记忆了,怎么还肯见我?”
姜绥宁说不肯的,是你逼我。
白时的笑容更淡,“那你说,我都把你逼到这个份上了,是不是应该一不做二不休?”
姜绥宁的脸上流露防备,她一双眼睛不偏不让地看着白时,“你想怎么样?”
白时顿了顿,他说:“我想你和我离开京港,我们出国,从今往后,不要再回来。”
姜绥宁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,“你把我和黎敬州一起上诉了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姜绥宁的目光冷沉,她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把我和黎敬州一起上诉了,我陪他一起面对。”
白时的呼吸生疼。
他自诩了解姜绥宁,这个女孩子从小受了很多苦,最懂什么叫趋利避害。
可是现在,她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