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但如今境况不同了。
祁渊虽从不信鬼神之说,然而望着外头那些年纪轻轻却身姿挺拔,严守军规,一路护送百姓和族人的士兵们,明明自己饥饿难耐,却仍将自己所携粮食送给老人妇孺,自己以雪充饥。
路途中饿死的精将盛兵不可计数。
为了他们,他不得不信。
“此事切莫声张。”祁渊略作思索,“可有携带竹简?”
季风愣了一下,他一介粗人,大字不识一个,哪里会带什么竹简?
他咬了咬牙,直接从自己身上一件件由夏季着装累积保暖的衣物中,随意撕下一块破布,有些窘迫地说道:“殿下,您看这个可否?”
他未曾读过书,也未曾有心思去想着携带文房四宝。
祁渊接过来,从自己的行李中,取出一件兽皮:“穿上吧,衣服破了难以保暖。”
季风泪眼汪汪地望着他,伸出满是冻疮的手接过,嘴唇哆哆嗦嗦,感动得难以言表。
祁渊未加理会,坐下开始动笔书写,好在他带有墨汁,虽说早已被冻的凝块,但将它放置雪上碾碎融合,还是能凑活用的。
片刻之后,他放下笔,将颂钵放置在山洞内的岩石上,并将那块布仔细叠好,放入颂钵内。
祭祀需要有供品。
他身上别无他物,只剩下铜板和金子,他盯着手里的黄铜之物,陷入沉思。
随后他从头上拿下发冠,这还是曾经母后亲自画了图鉴,命内务府打好送来的。
将发冠连同信,一同放了进去。
季风欲要阻止,嘴唇动了几下,最终还是选择沉默未言。
祁渊郑重地在颂钵前面跪下,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,季风亦紧跟其后。
祁渊站起身时却发现,布并未消失,难道只能接收物品吗?
季风亦是满心奇怪:“哎?神仙不收吗?”
他小心翼翼瞅跪在前面的祁渊:“是否因为供品不足?”
祁渊愣了下,薄唇抿紧,瞧着有些局促,他目前身上最值钱的就只剩下这顶发冠,再无其他更好的东西能当作贡品。
祁渊犹豫下,上前拿起颂钵,发出轻轻的“嗡”声,下一秒,叠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