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齐的布子与发冠,一同消失在颂钵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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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妗安左手持着外公的桃木剑,手腕系着朱砂红绳,右手紧紧攥着十字架,脖颈上还挂着长长一串大蒜,腰上拴着狗绳,将她家看守农场大门的大黑狗牵了过来。
她把自己藏在屋子后面,只露出半个脑袋,左手指着前方,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距离她20米远的颂钵。
“我不管你是华夏鬼还是异国洋鬼,建国之后不准成精!”
楚妗安躲在后边,等了许久都毫无动静,她深吸一口气,鼓足勇气,牵着狗缓缓朝着颂钵方向挪。
这农场极大,主宅与田地相距很远,周围静谧非常,除虫鸣便是养殖场鸡鸭鹅、牛羊猪的叫声,无法叫人前来相助,恐惧之感油然而生。
她伸长脖子,瞧了瞧,心生一计。
扯着大黑狗的狗绳,撒腿往屋里跑去,很快折返。
楚妗安跑到颂钵面前,老黑这一路被她揪的直翻白眼。
她手里攥着的打火机,望着地上的颂钵,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。
“外卖你吃,苜蓿草你也吃,火你总不能吃了吧!今天就用你祭天!”
这闹鬼的物件,还是烧掉为好,不知能不能烧化。
她想着便拿起一旁去年没烧完的玉米秧,用打火机点燃,刚要扔进去。
耳边传来“嗡”的一声,楚妗安动作一顿,头皮一麻。
颂钵的声音,空灵澄澈,感觉灵魂都要被拔出来了。
她低头就见颂钵里出现一块方方正正叠得整齐的布,还有一个银白色奢华的头饰?
楚妗安的手猛地拐了个弯,好险,差点给一把火烧了。
她捡起布和发冠,将烧着的玉米秧扔到地上,用脚踩灭。
她提着破布子展开,放在眼前翻看,却不慎将打火机掉入颂钵,发出清脆的响声后眨眼间不见了。
“哎卧槽!您真是饿了!打火机都吃?”
楚妗安已然麻木,这一日发生了三件这般离奇之事,就算此刻从颂钵里爬出一人,她都不会觉得惊奇。
没什么好怕的,都是同类,大家都是鬼。
她是新物种,穷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