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力。
楚妗安站了多久，他便在身边陪了多久。
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，勾勒出两人修长的身影，在地上相互交织。
玄煞也慢悠悠地踱步过来。自从楚妗安来到这里，它就一直被一个身高还不及它的人缠着，都没能过来让楚妗安摸摸。
此刻，它腆着脸凑过来，亲昵地蹭了蹭楚妗安。
楚妗安却没有动作，依旧呆呆地望着远处发呆，仿佛着了魔一般。
也许是在这个远离那些纷扰之事的地方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，选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哪怕就此沉沦。
玄煞不禁愣住了，它歪了歪脑袋，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楚妗安姣好的面容，仿佛在疑惑地问道：“人，你怎么闻起来苦苦的？”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，楚妗安终于收回目光，察觉到玄煞在一旁，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，伸手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，舒服得玄煞眯起了眼睛。
随后，她转头看向祁渊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：“时间不早了，你也去休息吧，今天辛苦大家了。”
祁渊看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，心中满是心疼，轻声说道：“神女，我……”
他凝视着楚妗安，双手紧紧握住拳头，而后又缓缓松开，如此反复了几次。
最终，祁渊叹息一口气，说道：“您也早些休息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说罢，他微微欠身。
楚妗安点点头，转身离开。
祁渊则像一棵坚定不移地屹立在世界中心的松柏，伫立在原地，目送她离去，久久不愿移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