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碧君在佛堂跪了一个多时辰,裴老夫人才让她起身回去。
廖妈妈扶着她,有些心疼道:“这老夫人为何总是看夫人不顺眼?”
以往也只是口头惩戒,今日倒好,直接让夫人在佛堂跪了这么久。
听到廖妈妈的话,秦碧君淡声道:“在她心中,我就应该大大方方的,不再计较,可我怎么能咽的下那口气。”
“我不是容不下人,我只是恨他,原本,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。”
秦碧君怎会不知世家贵族,三妻四妾算不得什么。
她在乎的,是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,是她满心欢喜,想要同裴峰分享的喜悦。
可她流产那夜,夫君在别的女人床榻上,还被她亲眼撞见。
她不过是要个解释,想要一个回答,等来的,却是旁人指责她不懂事,不识大体的话。
“夫人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您也应该看开了。”
廖妈妈劝慰了一句,但也知晓,丧子之痛,锥心之痛,哪个女人能够放得下。
秦碧君没再说话,两人一道回了琼华院中。
被老夫人这么一打岔,秦碧君也忘了去寻裴宴之,倒是让他得了一日空闲。
傍晚的时候,香凝正被裴宴之摁在一旁临摹字帖。
写了一下午,她手腕都是酸痛的,偏裴宴之兴致上来,非要她写完十张字帖才肯放过她。
香凝无奈,只好低头写着,到后面,那字总算没有再歪歪扭扭,像是一回事了。
“爷,前院儿说,大爷回来了,老夫人请您去宁福居用饭。”
成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裴宴之听到这句,嗯了一声。
香凝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要起身,裴宴之走到她身旁,握住她的手,在她的字迹旁边写下两个字。
“等我?”
她看着这两个字说了句,裴宴之轻点头:“去歇着吧。”
那支被香凝握着的狼毫笔让裴宴之抽走,他伸手揉了下香凝的头才离开。
这个稍显亲昵的动作让香凝有几分迟疑,可裴宴之已经走远。
她看着宣纸上的那两个字,脸色一红。
怎么感觉,裴宴之比起以往,多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