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天大树,难以撼动,可在官家,在太后眼中,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裴老夫人的目光扫视过他们,只吐出了两个字:“威胁。”
这也是为什么,今日的饭局,只有裴家儿郎。
裴老夫人还特意让裴峰回来的原因。
裴家经历过这么多,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,只是裴老夫人一想到秦碧君想要结亲翰林大学士,就觉头疼。
“裴家的将来在你们手中,你们兄弟要齐心协力,护好裴家才是,明白吗?”
裴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着,只见裴致远一下站起来道:“母亲放心,儿子一定听您的话。”
“行了,吃完了就回去吧,老大,宴之,你们二人留下。”
听到这句,裴致远被小厮扶着离开,裴常清俯身行礼,也转身离开。
一出宁福居的门,裴致远便推开了小厮,眼神一派清明,哪里像是醉酒的样子。
母亲终归只是母亲,做不了娘,就连敲打,都得单独和自己的亲儿子说。
什么兄弟齐心,不过是要牺牲他们的利益,将大房托举起来罢了。
不然为何裴宴之的官职能做的那么高,他却只能领一个闲散官职,整日浑浑噩噩的过。
老四更是没有入仕,成了一个商人。
此时宁福居中,裴老夫人看着裴宴之道:“今日我责罚了你母亲,罚她在佛堂跪了一个多时辰。”
“你可知为何?”
“孙儿愚笨,还请祖母明示。”
裴宴之眼眸中毫无情绪,仿佛裴老夫人此时所说的,不是他的母亲一般。
“你如今是大理寺卿,你母亲,想要你同翰林大学士程家结亲,程家同庆王的关系,你不会不知,可明白我为何惩罚她?”
世家贵族之间的婚姻,本就错综复杂,相看人家,除了成婚的新婚夫妇本人,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,势力。
秦碧君一心只想同权贵结亲,却不考虑,这样的姻亲关系,在官家眼中究竟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