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棠所赠送的那一发簪上被涂了一层药粉。
其药性虽然不会致命,但却会减慢伤口的愈合,而一旦遭受到刺激,便会使得血液加速,从而血流不止。
王妃见状将手中的茶盏放下,起身走到桃夭的近前。
等看到从她衣衫后面流出来的鲜血,也是有些错愕。
她今日所为,一来是想要给桃夭加以施压,二来也是想要打压一下段时凌的气焰。
但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,这体面上过不去,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……
王妃眉头轻蹙,刚准备让侍从停止夹棍,突然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“住手!”
暴戾的吼声吓得堂内的几人一抖,赶忙跪下。
而王妃抬起头,对上的便是段时凌那一张怒不可遏的面容。
“母妃这是在做什么?这桃夭是儿臣的侍女,您不打一声招呼,便如此加以用刑,可是有些说不过去了!”
段时凌虽然身子还未大好,可毕竟底子不错,如今打眼一看,也瞧不出什么端倪。
说起他与王妃这一对母子,数年来维持的都是和睦亲近的样子。
王妃当然也心知肚明,以至于这会儿瞧见段时凌突然对自己发难,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世子这话是何意?世子可别忘了,这府中唯我是主母,我自然也有管理侍从们的权利。”
见王妃突然用身份和制度来压制自己,段时凌轻笑一声,黝黑的眸子看上去更为狠厉薄凉。
“母妃此话是不错,只是过去数十年,儿臣却从未见过母妃来将管过儿臣的院子,怎得今日一声不吭的,便这般顺手的来责罚我的侍女?”
撇了一眼陷入在半昏迷之中的桃夭,段时凌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头,心间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。
“还是说,母妃觉得桃夭这丫头不寻常,相比于儿臣,她与您更亲近呢?”
段时凌这话就差一句,便挑明了王妃对于桃夭的控制和要挟。
两人就此对视一眼,王妃压下心中的慌乱,直接气笑了。
“看不出来,这丫头于世子你来说会这般重要,今日倒是母妃下手快了一步,未曾问过你的意见,既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