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长青和卢光对视一眼,祝长青说道“小暖,你继续说。”
林暖皱着眉头说“前些日子,我有个弟弟说在村中探听到这几家的租子已经收到了五成!五成租子那可远远不止五石,而村民因为卖地已经被裹挟在这租子上了,不过据说这些租田也是一年一租,这会方便我们接下来行事。”
“如果,我说如果!官田发出租令,第一年收租两成,以后每年只收租三成,那必然有很多卖了地的村民愿意前来租地,我觉得如果是我,我肯定会愿意租佣官田的!但这里的基础是要挑选真正的农人,切不可被三姓人占租官田。官田有人愿意租种就有了产出,是我们做事的基础,但这只是第一步”
“第二步!劳役。今年的劳役开荒修田地,一则可以更好地梳理河道溪流免得以后大雨漫水成灾,二则我们在城北试验了精耕,如果粮产高的话,这就是我们做事情的突破口。作为老百姓么,这种劳役相当于干农活,反抗情绪不会很大。”
林暖深吸一口气想算了算了,该说的都说了,那就继续说吧!
不管祝大人和卢光诧异的眼神,再接再厉道“第三步,税!世叔,朝廷的税率为四石,这越州五石是私自加的,所以必须扭回来!如果那些书吏衙役胆敢在税上造次,世叔、光叔,慈不掌兵,杀鸡儆猴,该出手时就出手!”
“第四部,人口转移,有了前面几步组合拳,这一步才是我们给予这三姓人家的重拳。那些卖地的人家由县衙出令转移人口到那些刚开荒的地上,第一年收租四成,第二年开始按正常成丁收税,并且严令不得买卖土地,若买卖土地则处以极刑!两位叔叔,田是需要人种的,没有人种的田会荒芜出不了产,只要能顺利推行。不出三年,那三姓抗不住!”
林暖最后又看着卢光说“光叔,我记得去年卢大人收了好几个县的流民,说明朝廷对于流民的就地安置也是认可的!如果以上都做了,而越州老百姓仍旧固守不愿意改变,那我们北地可否再出一些'流民',而这些人恰好拳脚功夫了得,能抵抗一定的反抗力量。但这是最后无可奈何之举……光叔?”
祝长青一只手一直握着杯子,一口水也没有喝,而卢光已经震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卢光也向林暖那般转了几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