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僵,连脚步都迟钝了半步。
“王妃莫要惊慌,在外人面前该什么样,这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本王的!”
陆旋轻点了下头,不知为何,分明他的手是暖的,臂弯也是暖的,说出来的话,却让她感觉到了十足的凉意。
季泊舟被安排在王府的偏厅等待。
他眼下青黑,已经多日未好好睡过觉了。
每天都梦到愿愿,梦到自己辜负她,然后自己也受到了报应。
他实在受不了了,每天想她想得肝肠寸断,想得头痛欲裂,她就像是一味药,一味可以止他疾苦的药。
所以哪怕知道她可能在调查季家,可能与季家有阋,他还是想奋不顾身地来见她一面。
门外的转角处出现了一抹粉白色的裙摆,他不由自主站了起来,沉寂了多日的一颗心,也跟着咚咚咚地跳起来。
“愿愿!”
然而他刚惊喜地唤了一声,就看见那粉白长裙的旁边,出现了另一个苍青色绣金蟒袍衣角。
姜行搂着陆旋的腰肢,就这样姿态亲昵地走了过来。
季泊舟眼里闪过戾色,但还是连忙行了一礼:“见过王爷!”
姜行嗯了一声,与陆旋十指相扣,坐在了主位的两个位置。
季泊舟看着十指紧扣的一双手,心像被紧紧掐了一把。
妒意让他的思路瞬间扭曲了几分,他甚至没再朝姜行看一眼,眼睛里全盛着陆旋的影子:“愿愿,你在王府还习惯吗?”
“总比在侯府习惯!”不等陆旋回答,姜行先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。
他斜倚在椅子上,腿伸得老长,有些无礼。
但他吊儿郎当,对照他那纨绔名声,仿佛又说得过去。
季泊舟眼里闪过锋芒,很快又被他压下去。
他笑了笑,低头自嘲:“是,辜负愿愿,是我活该。”
“你该知道,我是陆将军的女儿了吧?国公府与季家向来是不对付的,为何还要纠缠?”说话的是陆旋,声音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姜行听见这话,面色缓和了不少。
他挑起一个戏谑的笑,那玩世不恭的样子,在持重的季泊舟面前更甚了。
季泊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