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说了,本侯上次来瑾王府,与王妃分明达成一致,不再对季家下手。王爷却背着王妃私自害我父亲,敢问,这暗中下手,便是瑾王的气度吗?!”
“你不满我与愿愿从前的感情,大可冲着我来,为何要派人去杀我父亲?现下他老人家昏迷不醒,这笔账,本侯可不会大度到再次勾销!”
话落,季泊舟不等姜行反应,下巴一扬,四周的房顶上顷刻响起了密密匝匝的声音。
姜行一抬头,便发现马车成为所有弓弩手的靶心。
“王爷,让末将去杀了他们!”
飞星看着这一幕,眼底的嗜杀随着怒气汹涌。
“竟敢在王府门前动手,如此张狂,这是太不把瑾王府放在眼里!”
姜行讥讽一笑,“你一人,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这么多人?他之所以敢在王府门前动手,不就是想让王妃也看见,然后让她想要弄清楚背后缘由吗?这样即便他丧生,本王与王妃之间也会有些裂痕。”
他冷漠的目光睨向季泊舟,带着几分低沉阴鸷。
“季侯爷,本王知道,你是觉得季相礼当街被马匹踩踏是本王所为,但你区区季家,已经江河日下,何以轮得到本王出手?季相礼一介老朽,早就对本王没有任何威胁。你心中将本王看成假想敌,未免太高看了自己!”
尤其,这人竟敢在瑾王府门口对自己下手。
到底是存了死志,还是季皇后与皇帝给了他敢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底气?
姜行弄不清楚背后更深的意图,所以没轻举妄动。
但他的话,季泊舟却下意识不信。
“不用高高在上地给自己贴金,姜行,敢做敢当我还高看你一眼,如此小人行径,本侯实在为愿愿的识人不明扼腕!”
此时,马车后面响起了有序的兵甲步声。
姜行知道,王府的侍卫发现外面的动静,定是全都集结护他来了。
但飞星见到身后出来的侍卫,心中的焦急却并未减少。
弓弩手占据高位,即便侍卫们以命相护,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。上面的人究竟有多少箭矢,是否只有这一批弓弩手,都未可知。
他们能做的,只能是尽量给王爷撕开一个求生的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