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边上,见他把这信烧了,疑惑地皱了眉头:“侯爷,这是瑾王之前命人送来的信,您之前不是还派人出去打探真相了吗?如今为何要烧掉?”
季泊舟冷淡一笑:“本侯现在觉得,他说的不是实话。”
青墨更纳闷了:“可小的在外面派人打探过,有人说老爷被马踩了那日,的确看见纵马的人在咸宜坊高粱巷外脱了瑾王府下人的衣裳,挖了个坑埋在一棵老桑树后头。小的还去看了,确实有,那瑾王府下人的衣裳小的还收着呢,就在外间的杂物房里。”
他皱着眉头,低声喃喃:“所以,这瑾王书信里说的,似乎也没错呀……”
“住嘴!”
季泊舟厉声转头,深邃暗沉的屋子里,脸上浮着灯笼里微微晃动的一缕微光,眼底尽是狠厉,森寒地瞪着青墨。
“本侯说害死老爷的是瑾王府就是瑾王府,不管真的是谁,都要算在瑾王府头上!”
青墨吓得一个哆嗦,小声道:“为啥呀?”
看着手中的信纸燃尽,季泊舟咬牙:“因为本侯,有大事要干!”
去王府杀害姜行后,当日他便收到了姜行说父亲不是瑾王府所害的书信。
次日,他便去查证了当日父亲从姜宅回来当日,发生事情的具体情形。
他难道不知道当时那日,真正纵马行凶的是姜少昭的人吗?
他就是知道,今日才会对季皇后说那些话,才会借她的手报仇!
敛下眸中阴沉,他冷声道:“去把季安叫来。”
青墨淡淡应了声是,赶忙逃也似的朝外头跑了。
从少爷到侯爷,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了。
为何明明不是瑾王做的,却要算到瑾王府头上?
他摇摇头,想不明白,算了!
季安不到一刻便出现在了澹泊斋书房。
季泊舟沉声道:“联络从前在各个州府的人,从永宁到辰州,咱们通过三殿下的名义收上来的银子,全都低调转移到飞鹤渡后的云秀山去。还有告诉他们,以后有交上来的,也不用往京城送了,全都放在云秀山。”
“是!”
入秋了,空气里虽仍残留着一丝燥热,但远不及往日的咄咄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