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。
他不要再重蹈覆辙。
况且,他看得出来,赵大婶和赵大叔都不喜欢他……
“你还小,不知道真正心悦一个人,是何种滋味。”
连颂甩开赵笙北的手,决绝地走了。
身后,是少年喑哑的嗓音:“我不会放弃的!”
此后小一年,连颂再也没有听到隔壁赵大婶打儿子的动静,只听见有人练武时肉体碰撞木桩的声音。
大多数时候,还有一清脆、一稚嫩两道读书声。
那户人家,一直在好好生活,却再也没有和连颂产生任何交集。
偶尔于廊下听雨,连颂也会想,又是骗子,不是说不会放弃的吗?
又一年夏,隔壁人家接连一月没有动静,连颂出门打听,才知道他们早就举家搬迁去了上京。
那一刻,分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只觉得,哦……原来心里还是会痛的。
又过三月,初秋,天气微凉。
连颂架了琴于廊下弹奏,他又捡回了从前的爱好,作曲弹琴,焚香礼茶。
“砰!”院门被拍得啪啪作响。
连颂去开门,却见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。
四年未见,小皇帝早已褪去的当年的青涩,如今的他,与前世记忆里那张可憎的脸完全重叠。
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季铖疏朗的眉眼一如当年温润。
连颂没动: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来看看你。”季铖贪婪地打量着眼前一袭黄衫的男子,“多年不见,你越发好看了。”
“你走不走?”连颂却没闲工夫和他唠嗑。
“我不走,阿颂,你怎么就是不信呢?我是真的爱你……”
“爱我还是爱江山?”连颂分毫不让,“我重要还是江山重要?”
季铖的脸色变了又变,“当然是你重要,江山我已经有了,如今,只缺一个你。”
他伸出手,勾起一个从前连颂一见就会心动的笑:“跟我走吧,我会把欠你的,用一辈子偿还给你。”
连颂不进反退,掏出匕首,丢在地上。
“好啊,那你先尝尝千刀万剐的酷刑吧!”
“好。